好人

好人

現在是凌晨快一點了，我想寫下想起的事。

習慣的睡前看漫畫，那套漫畫叫《鏢人》，一口氣第五話，為剛剛的情節感到意猶未盡，但就是下載到這裏。

或許受到情節影響，我想起好人、壞人，義氣之類，聯想到書展兼職時發生的一件小小的事。

說好人、壞人，又想起上年展覽和某些人似乎是交惡了。起因是小小的誤會，對方的態度惹起我當天才認識的伙伴。我的伙伴有點不滿，我好倒覺得解決了就好，又或者顧着和伙伴解釋發生什麼事，我好像完全沒生氣。我和對方不是第一次見，第一次見已經覺得對方是挺有活力的人。看到這次對方的反應，覺得對方愛恨分明，愛很愛，恨很恨吧。可能是因為我見到對方和朋友分享自己見到鍾愛的歌手，那些對話、那種神情。對方甚至說到哭了，是感動的哭。我的伙伴覺得有點不滿，說實話，我覺得還好吧，不滿也總有點。不知道是善忘，還是接受力高，很快我覺得沒什麼。後來，我看到對方感動得哭，我覺得整件事很可愛，我覺得對方是好人。我們只是因誤會而交惡。不知道對方討不討厭我呢？我很好奇，但我不會問，大概也沒有機會問。

上面的事一直和人說，當是借個機會吧。

在寫書展那件事之前，我還是想寫點別的。

「你才是天使吧。」那個人的話大概是這樣。其實那個人比較常被說是天使。大概是這樣，我才對這句印象深刻。當時大家都很討厭某人，甚至可以說恨，但我顯得不怎麼恨。我就是那樣的接受力有點高，像是冷血的，我討厭過，恨過，過了一會，我像是發泄過，就不恨了。有人不信我不恨，我也覺得這樣有點怪，但我一直都是這樣。我甚至覺得是不是只是偽善，其他人也這樣想過吧。不打緊，我明白。

說回書展那件事。話說，公司有個活動是讚面書專頁，馬上送十元馬上可以用的現金券。其他同事會在客人結帳前向客人推廣這個活動。我是個懶人，只是向上司提出把活動紙板放得當眼一點。上司不知是不是客套為此事讚過我聰明。我只是懶，沒有規定我要張口，但我不想說，所以我這樣提議。(題外話一下，我這樣寫如果老闆，或者未來老闆看到不知他們會怎樣想呢？)有客人不知道有這樣的活動，回頭找我們「算帳」。有些客人自己概歎，有小量會罵我們不提他們。可能是同事的漏網之魚，更大機會是我沒說的吧。我完全沒有罪疚感，雖然我一直說自己以客人為先。但他們不問，我就不答。如果我招呼自己，我大概也會後來大呼不划算，甚至暗暗咒罵銷售員。

我不會主動說些什麼，除非看到有些人很想買書，卻對價錢有點卻步，要思考買多少，買不買，又或者知道有些組織會資助孩子買書。我對於他們愛書的眼神，無法抗拒，我會主動告訴他們有現金券活動，甚至在他們為面書煩惱(網絡問題，沒帳號等)，我會把現金券送給他們。這算是工作的特權吧。

沒有人教，我也會的特權。

我旁邊有個勤奮得讓我自慚形愧的正職，更令過意不去的是，我做了些什麼她也會跟我說謝謝，明明是我的份內事，還要常叫我休息，明明看起來更需要休息的是她。她是個好人，很好的人。和我一樣，知道是有需要的人，或者看見對方很努力去弄面書不果，就會把現金券送給對方。

有一次，我和正職說，不要給現金券某客人，因為那客人態度不好。正職「嗯」的表示明白。其實也不是刻意的不給那客人，只要那客人做足活動要求，也不能不給。只是那客人不做足，我一定不會給。正職應該也明白我的意思。

隔了好一會，那客人仍在弄手機裏的面書，不知道什麼問題，還是讚不到。我看着那客人，覺得見她那種辛苦，不如我直接把現金券給。又想，咦，為什麼正職不「出手」呢？因為當時不算多人，正職看到這樣的情況，大多都把現金券送了出去。我忽然才想起，對了，我剛才才對正職說，對方態度不好，不要給她。正職是尊重我，所以才視若無睹。其實在那時我已經消氣了，有想過我給她現金券就好了，反正她弄了這麼久，又是為了買書給孩子(孩子就在旁邊，而且是打算買兒童小說)。是原則問題，說話算話，我和自己說，制止了自己送出現金券。後來，那位客人放棄了，因為用頗多時間，還有「只是十元而已」。因為這句「只是十元而已」，我當時還有掙扎的心，安定了下來。

後來？後來，我很快就忘了這件事。再後來？再後來，我又記起這件事，好像有點後悔，還洋洋灑灑連同別的事寫在凌晨花了約兩小時寫了一篇文章。

其實當時只要放下那智障的自尊就好了，明明已經消了氣。

或許我只是偽善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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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結後的碎碎唸：

1我記起有個阿姨和一個小孩說，現在一定要弄一個面書帳號，現在很多優惠都是靠面書拿的。

這個我前陣子就想起，覺得要放在面書人間那篇，只是那篇已經添足了，就不再加。

2我自覺是一個慢熱，對不是很熟的人和事話不多的人。但我書展期間算是多話，甚至之後書展的同事約出來吃飯，問我話這麼少，書展我不是那樣。然後我認真地回答說，大概那時書展壓力大吧。其實我覺得和書展同事相處很有趣，希望她們接受我比較少話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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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後說兩句：
給某個熟絡朋友看之後，他對我書展那件事表示：「你指示上司辦事。然後，整件事(我表現得)很『小學雞』。」

我細想之後，覺得說得對，而且很有趣。所以就貼上來。